星期四, 11月 09, 2006

My Michael.


我們由濁液產生,但愛卻像毒品一般純淨。
We are the offspring of addle fluid;love, however the crystal of poison.

該怎麼說呢?這樣一個清晨,像往常一樣,只是男人站在窗邊注視外面的時間比較久,沒有轉頭的意思。女人攪拌咖啡的聲音讓男人聽了厭煩,這曾經也是一起醒來、一起吃早餐的一記愛的聲響。

在起居室裡,女人剛煮沸的開水還冒著白煙,她望著男人,加了二匙糖進咖啡杯裡,一直攪拌,直到咖啡像掀了白色的浪一樣。

她記起曾經一起度過的春天,在原野上走著,男人說女人的腳踝是最細緻的瓷皿,可不得碰碎了。紅色的花開著,隨著風搖曳,恍惚著像罌粟花迷幻著視覺都分散了。男人把手套給女人帶上,在秋天把她抱在大衣裡,粗呢的記憶蹭著皮膚她一直都記得,當然還有口袋裡握著她的手,他的手紋她都刻在心上了。

她看著,她的男人一定很想趕緊逃出窗外嗎?她用叉子切了一塊金黃色的炒蛋,送入嘴裡,一下就吞進去了。男人的皮膚印象中也是滑的,質感並不粗糙。男人調了一下領帶,就差再見沒說出口就轉身。女人也知道過去的記憶儼然像是被海星給吸走了,男人只是還沒離開而已,應該說暫時還留著。

所以這個清晨也只是跟往常一樣,連爭吵都沒有,男人和女人只是像診所裡走道偶遇的陌生人,肌膚碰觸的讓彼此想趕緊離開免除尷尬。女人站起來,朝男人的身後抱著,手上的叉子頓時開出一朵紅花,像罌粟花一樣恍著讓視覺都模糊了,叉子刻進男人的肚子裡,女人緊緊的抱著,花又開了另一朵花。男人不再站著,幾乎陷著女人的身上。她緩緩的把他放在地上,蜷曲著身子就依在男人的身旁。

女人還轉著手上的叉子,像是男人身上長出了草莓,沾著紅濁的糖,女人一口把它吃完。一起躺在地上的感覺一點都不冰冷,男人的體溫還在,像躺在綠草如茵的春天泥巴,衣服都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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